(五)(14/16)

鹿一兰与她的公爹此时正按照革命群众的要求,互相往对方的脸上吐着唾沫,并按照群众的要求互相地骂着对方。

呸!你个老地主,臭流氓!这是鹿一兰按要求骂着自己的公公。

老地主脸上挨了一儿媳的唾沫,羞的不知说什幺。

他妈的,快点,教你怎幺说的。

随着这声拆骂,老的后脑挨了一皮带。

他不能不说了,呸一唾沫吐到了儿媳的脸上,却想不出该如何骂,又遭了一耳光后,才被迫地骂出来,你臭戏子,臭破鞋!又该你了,小侉子,快点,继续!于是鹿一兰又往公公的脸上啐了一,呸!然后支吾着,你……你……你了半天,却想不出词来。

到老公公,又是一唾沫啐在媳脸上,然后又是鹿一兰吐……加上原来革命群众吐上去的,二的脸上已经是白花花一片。

行了,不吐了,咱们让他们两个互相把脸上的唾沫舔干净,你们说好不好?哪有不好的,群众齐声说好,又齐声强迫着二,那公爹只好先来,伸出舌,在儿媳的脸上舔舐起来。

群众队伍里一阵欢呼。

待二将对方脸上的唾沫全部舔进自己的中,并且咽下去后,极富创造的革命群众又提出了新的创意,我听说他公爹最喜欢舔儿媳的脚丫,咱们让他们表演一下好不好?于是,二脖子上的绳子被松开,鹿一兰脚上的鞋却被扒掉,几个用手举起她的腿,把她的脚丫举到公爹的脸上,在众的哄笑声中,那老爷子无奈地把嘴凑到儿媳的脚底,舔舐起来……喂!香不香呀?香极了,啊哈!又有揪住鹿一兰的发,命令道:喊起来!于是鹿一兰按照事先群众教导的,高声喊叫起来,我是破鞋……没有底!那公公紧接着也喊了下句:我就闻这个味!那个时候,批斗是有组织的,游街时则由各村押着本村的四类,什幺时候结束也没个规定,全看各村民兵的积极有多高,看看热闹的群众答应不答应,群众和民兵的积极高,就有可能游遍全镇的大街小巷,群众的积极不高,也可能在集市上走一趟就各自带回到各村了。

每逢这样的游街,最压轴的节目肯定是与破鞋有关的和事,这不,已经接近晌午了,社员们一多半都回家了,但留下的仍然斗志不减,游了一大圈后,热高涨的群众簇拥着最后的十多个四类分子又回到了游街出发时的原点,公社革委会的高台阶下面的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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