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1/45）

士大夫们肯正眼看你就算你祖宗积德了，还想指挥这个指挥那个？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故此这一路之上，他们完全没有惊动任何官府，甚至连那些芝麻小官，他们都绕着走，就怕身份曝光。

自己不说，便是大貂梁从政，监军河东，听起来威风八面。但是其实据童贯观察，梁从政在河东过的也很是不怎么样。监军监的是武将，可监不了文官。而宋朝以文御武乃是祖宗家法，河东边将又多是土著藩镇，若是选边站队，必然都选文官。

而且河东率臣，乃是熙宁名臣吕惠卿，这可是名满天下的超级大物，当年进过政事堂的相公身份，在这眼皮底下，梁从政更不敢狐假虎威。

而吕惠卿虽然是个饱受非议喜好弄权之，但是也以士大夫身份自傲，对于宦官非常不屑，对于梁从政这个宦竖跑来河东觉得非常碍眼，隔三差五就把梁从政叫去臭骂一顿，而梁从政在吕惠卿面前根本连个都不敢放，与河东军政，也根本不敢发一言。终战战兢兢，只要一听到吕惠卿找他，便要心惊跳，生怕哪被这个大老看不顺眼参上一本，自己便要永世不得翻身。

故此，三年时间，梁从政未能在河东拉拢到哪怕一个有分量的官员，唯一的成绩就是一个区区的火山军巡检何灌，还要暗中动作。

此次出动，他们三个心里也唯恐势单力孤，故此出发前秘密通知了何灌，希望他能安排手相助，何灌虽然满答应，但是这三却心里没底。

何灌乃是边将，在他的辖区附近还好办。但是此地乃是绛州，距离火山军隔了数个州府之地，近千里之遥，实在无法想象何灌有本事把手下大批的派到这里来行非法之事，除非他当沿途官府都是睁眼瞎。何灌再如何被他们收买，也决不会冒险和自家的仕途过不去，擅自越境调兵那和谋反无异，宋朝有不杀士大夫的家法，可没有不杀武将的家法。

想来想去，实在只有靠自己。但是他们又弄不清楚唐云是否只是一。

这厮乃是西夏细，又做的马贼目，必然有一批党羽，万一他不是孤身一，自己贸然出手，说不定便会打惊蛇。这还是小事，万一捉贼不成反为贼害，这才要命。

想来想去，既不能报官，又不能出手，只好一路跟着他，慢慢观察，找机会智取。

这种等待实在是一种煎熬。

目前路程已经快要进河东了，一路之上也未看清楚他的虚实。这厮似乎到哪里都有熟，住店打尖，酒肆船渡，但是每到上路都是单身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