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都记事 第十九章（19/23）

我！艾彤彤依然无动于衷，冷冷地看着贺金山。

贺金山看艾彤彤不搭理他，一朝艾彤彤撞去，道：你弄死我啊！艾彤彤微微一闪，贺金山没撞到，他不甘心，又一撞了过来，艾彤彤又躲开了，几个来回，贺金山就气喘吁吁了，手扶着凳子，一边喘息，一边道：你个小兔崽子，我今天跟你拼了！我十五岁参加革命，打过小本，打过老蒋，打过老美，今天你小子打我……艾彤彤冷笑道：打了这么多仗，你怎么没死？贺金山用战抖的手指着艾彤彤：你……你……艾彤彤道：你现在活着就应该庆幸，你还腆着老脸在这撒野，你有什么资格撒野？你要是第一个冲锋，你能活到现在？晚上不敢做梦吧，梦到你那些死去的战友啊，首长啊，是不是也脸红啊？贺金山一愣，依然用颤抖的手指着艾彤彤，但是手，已经慢慢地落下了。

艾彤彤把拐棍递给了贺金山，扶着他坐到凳子上，贺金山接过拐棍，想再动手，拐杖举了起来，艾彤彤也没有躲闪，但是贺金山的拐棍没有落下，而是重重点到了地上。

那段红色的岁月，是荣誉，难道不是耻辱吗？参军，真的是那么心甘愿吗？把适龄的小伙子都招呼到一起，坐在火炕上，听指导员讲解当前的形式，将论持久战，火炕一直添加着木子，坐在炕上受不了了，就站起来缓缓，指导员就热洋溢的宣布：主动参军！第一次打伏击，小鬼子就100多，他刚把冒出土堆，子弹就扫了过来，他抱着砍刀躲在土堆后，吓的尿了裤子，后来打扫战场知道，消火了

40多鬼子，缴获不少物资。

其实那一战，他们死了600多，几乎清一水新兵，很多拿着刀片，死在冲锋的路上。

自己没有怎么和老蒋打仗，四平惨败后，围着长春，长春是投降的，不是打下来的，进入长春城前，清扫战线与长春城之间的十五里的隔离带，饿死的不计其数。

还没有怎么品尝所谓的胜利的喜悦，他又再次被装上了火车，没有接到什么命令，只是开着火车走，他已经是老兵了，心里已经知道，不一定又是哪里打仗了，两天一宿后，他就这么轰轰烈烈得抗美援朝了。

自己打仗一直胆小，总是躲在树后，石后，放一枪就躲起来，不像老连长，端着枪跟敌对，所以，他一直没有得到什么提拔，而老连长把骨留在了朝鲜。

也是这样，在那段红色浩劫中，他没有被过多的照顾，他也可以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