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浮生(13)(18/23)

韩钊的是同一根矛,所以我们能够和对方站在同一个地方。

我经手的太多了,知道的也太多韩钊抿着酒,上的把柄,下的把柄,我自己的把柄,毛线团儿一样,早就搅的缠。

要是当年走的是外资这一道,心气沉了,那就快刀麻,留在国外申请庇护,谁也没辙。

现在啊,我前脚去申请护照,后脚就要上法制晚报韩钊自嘲般笑着,和我沉默对坐良久。

我拎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

你会做木匠活吗?我没没脑地问。

韩钊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他还是嗤笑着回答了我:那个年代什么不得会点?给家里钉个椅子修个橱,能多用好几年我点点:在另一边的时候,我们什么都得自己做。

往社区外走五十米,挑棵树砍了,削板材上漆,一群叮叮当当半个月,能起一座小房子。

绝对环保,原生态住宅韩钊听着我说话,静静喝酒。

有一天,我想我会回去我抬眼看他,要是有个能跟我一起做做木匠活,能省很大力气韩钊闭着眼,让酒劲轻轻上涌。

左欢,我们还不算老吧?他把枕在榻背上。

怎么?你巴不好使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开始想的越来越多想着提前退休?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呓语着:如果你再也没有回来,就好了为什么?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不会冒出不切实际的希望。

然后我会娶了颜颜,演一出重病的戏码,急流勇退,和她在那条河的河边边弄个大院子,养狗那条河……我感到后脑勺微微发麻,某种柔腻的触感在记忆中若隐若现。

我赢了整整六十元钱,高高兴兴地开车回来找你们。

但你们哪还看的到我,我只好远远地依着车门,点一根烟,看着你和颜颜躺在河边的甸上。

你光着,她也光着,两条雪白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忘地吻,颜颜被你得一颤一颤上扬,轻轻地叫。

你的嵴背很瘦,每一次用力,清晰的肌线条就在阳光下流动。

我在十几年后才明白,这才是活着你应该下来和我们一起我感到有些熏醉,可能是酒,也可能不是。

那时候的你会拿起石,直接把我的骨打瘪。

你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

你变了,左欢是么……你变得那么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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