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76-80)(20/20)

而且,谢家站在更高处,虽非一览众山小,对童家的未来走向分析并不乐观。

谢惠兰有点不悦,既然如此,那当初又何必将自己嫁入童家?

子再卓尔不群,生于政治世家,也终究不过是件货物,待价而沽,有时走眼,蚀了老本。

陆续提了两三回,谢家也不好太绝,但言说政治资源不是萝卜白菜,婿若真的可堪造就,谢家自然可以在关键时刻使力助推一把,前提条件是他必须在35岁之前凭一己之力跨入正厅,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谢惠兰无奈又悲哀,回家将所行所获对丈夫转述一遍,童重的脸色当即就寒了下来,眼中愈发阴鸷,闷声不语。

此后,夫妻感更是一落千丈,淡簿如水。

辛酸之事唯有自知,红颜薄命,自古皆然。

低低哀叹一声,回过来,再度看了眼腕表,此时已过四点一刻,再待下去就误了正事。

匆匆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资料,起身离开办公室。

来不及回家置换行,就穿着白色式衬衫、黑色西裤,黑色高跟鞋,挎一只款式普通的包包,“哒哒哒哒”往电梯走去。

心里盘算着先去潘家园古玩城淘一件上好的玉器或者金佛作礼物,至于酒宴三前已经早早订在北京饭店,毕竟婆婆五十寿辰,马虎不得。

原本是打算去周大福或者老凤祥,突然想起来上月认识的那个大金牙好像就在潘家园经营古玩生意,惯是能说会道,彼时还一再跟自己吹嘘,说认识两个“倒斗”的行家,一个叫胡八一,另一个叫王凯旋,胆大亡命,又通晓阴阳风水之术,前阵儿得了一件宝贝,叫什么珠,哦,对了,雮尘珠。

若然真的稀世珍宝,买了送婆婆倒也恰如其分。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远远望见右前方区2号车位上那辆黑色锃亮的奥迪6轿车。

“哒哒哒哒”,高跟鞋踩着地下室坚硬的地面回声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