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庄的解放（01）（17/26）

伊戈鲁什卡也只是笑着喊痒而已，有时也会冷不丁伸手探进村胸作为回

击。

光阴荏苒，如今伊戈鲁什卡已穿上了还算整齐的衬衣和裤子。

时间对家乡旧貌的改变是多么的无。

我们两并肩走在村道上，普裡鲁契诺的原野和屋舍几乎面目全非——杂

丛生的庄稼地、枯死的果树、倒塌的牲棚、腐朽的垛——到处是疏于照料造

成的荒芜。

我们一路隻看见几个瘦骨伶仃的在田间劳作，身上的衬衣和萨拉凡已髒

的不成样子，她们转过来时，我能看见她们儘管年轻但毫无生气的脸。

我觉得似曾相识，但在记忆中的普裡鲁契诺却没有像这样病恹恹的面孔。

那是马露申卡和她的侄拉丽萨，

伊戈鲁什卡告诉我：马露申卡的可怜丈夫乌斯京•菲奥多洛维奇在前线害

了病，复原后没多久就死了，大概是一年前的事吧。

我们一路见到的孤儿寡母，他又陆续向我介绍了各家的悲惨遭遇，总之

，可恶的战争夺走了她们的丈夫和父亲，让她们在饥饿中挣扎。

在村裡成群的羸弱者中，伊戈鲁什卡似乎是一个幸运的例外。

他还是自小那样健康壮实，一希腊般浓厚发亮的蜷曲黑髮。

两隻黑眼睛虽然被阳光刺得眯成一条缝，但从中闪出炯炯的神采。

鼻樑高挺，双唇薄而泛光，下颌方正，身材比我还要高上一寸多，胸脯宽厚

，四肢矫健有力，走路虎虎生风，如同西风神仄费罗斯在间的写照一般。

我鼓足劲儿跟紧同伴轻快的步伐，虽然现在是较为凉爽的早晨，但我很快浑

身发热，脚底发烧，亚麻衬衣渐渐被汗水沾湿，贴在后背上。

我们一直沿村道向南，走近了格裡戈裡的田庄，这裡原是一片长满灌木的丘

陵缓坡，位于普裡鲁契诺边界，更南处便是迹罕至的森林和地了，山下有一

片生长了不少高大树木的盆地，从高处涌出的几股泉水在盆地中央彙聚，形成了

一个小池塘。

祖父看中了此地平坦湿润的沃土，曾经让当时还在家裡当差的格裡戈裡带

开垦了两俄亩的土地。

但由于无力继续投入而撂了荒，这便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