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12)

进入梦乡时,门外突然有在敲门,似乎还有在叫着我或者妈妈的名

字。

我们都惊醒了,很快,我们听出是赵小凤的声音。妈妈赶紧催我起来穿衣服,

因为按照惯例,黑天来叫我们,肯定是要进行批斗了。

妈妈也是睡的懵懵懂懂的,赶忙穿好衣服去开了门,见赵小凤正站在门

便开求道:赵指导员!让我上个厕所再捆我行吗?

赵小凤却赶忙说:不不不,不是郑教师,我是找您家借点白面的。家

来客(我们那地,客字读q音)了,好几个,白面不够了。您家有吗?

妈妈这才弄清楚怎么一事,于是到另一间屋子的面缸里给她舀面。

实际上当时并不太晚,只是那时农村没有任何的文化活动,又停电,我们就

睡的早,又在睡梦中惊醒,所以才以为是夜间了,而实际上,当时也就差不多八

点钟左右。赵小凤的爸爸在公当供销的任,经常带些朋友在晚上到他家中

喝酒。那时我们一年也吃不到十天的白面,但为了待客,都会存下一些白面的。

赵小凤的家境远比我家好,我想她家的白面应该是吃的差不多而没来得及去将麦

子磨成面的缘故。

我本来已经穿好衣服准备挨斗,这时又将衣服脱了,倒下去躺着。在炕上,

就听到另一间屋子里,赵小凤正有些愧疚地跟妈妈解释:批斗鲁小北是上边定

妈妈没说话,半晌,才听她说,两瓢够吗?赵小凤连声说够了,就蹑手

蹑脚地走了。

虚惊一场后,我们母子又解开衣服继续睡,但半宿也没能睡着。

第二天,那个被我撞了的小个子生,眼睛竟然肿了,看来我的确把她撞的

不轻。不过意外的是,到了课间,她却找到我,一反昨天那种泼辣劲,而显的十

分不安地对我说:昨天你把我撞疼了,我才打你的其实你也不是有意的

再说,趁你挨斗时打你,也太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努起小嘴。我正

不知说什么,她又继续支吾着说道:要不我赔你一根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