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谎言（8/13）

都搬了进去。

那密室比外面卧房小了一圈，只有一张硬榻，适合清修闭关，并不适合起居生活。而且，两在里面共处，那可真是避无可避，比夫妻还要亲密无间。

袁忠义知道她心里必定还在挣扎，扶她进去后，便柔声道：“杜姐姐，你不必为难，我伺候你在这里休息，等你睡下，我就出去。”

“那你要去哪儿？”她不由得抬问道，“李耆卿若是折返，你现下又不是他的对手。”

“我可以躲去灶台那边，枯枝柴火垛，往里一钻，他找不到我。再说……他也未必会回来吧。”

杜晓云蹙眉思忖片刻，叹了气，道：“不必了，忠义，我……又不再是什么清白姑娘，你贴身照顾我整整一天，我还避什么嫌呢。咱们行走江湖，不拘小节，你……你就在这里睡下吧。”

“那好，”袁忠义做出一副尽力克制不表现喜色的模样，低道，“我去弄张席进来，睡在地下，杜姐姐你晚上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就好。”

他越是退让，杜晓云心里越是甜蜜不舍，微微偏开发红面，轻声道：“不用费那事，一起上来挤挤就好。我相信……你不是趁火打劫的。”

袁忠义踌躇道：“杜姐姐，我……我的确在心里敬你你，可……可要真同床共枕，我怕……我会忍耐不住。与……与喜欢的姑娘如此亲近，万一我……我唐突冒犯了你，那可真是百死莫赎。”

杜晓云眼底一热泪涌上，凄楚道：“我……我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哪里……哪里还有什么冒犯。”

袁忠义蹲在榻边，肃然道：“杜姐姐，不论你遭受了怎么样的劫数，都在身不在心，你的心里，依旧是清清白白的，我可有说错？”

杜晓云面色微赧，低道：“心不心的……身子脏了，便是脏了。哪里还配说清白二字。”

“我觉得你清白，就是清白。”袁忠义正色道，“杜姐姐，子遭受强迫失身，岂能与两相悦献出贞相比。你神智不清并非自愿，难道还能是你的错误不成？我必当以礼相待，也请杜姐姐莫要自轻自贱，你如此样子……我……我看了好生心痛。”

杜晓云芳心大，抬起手臂，轻轻擦了擦脸上泪痕，挤出一个微笑，柔声道：“忠义，你说得对，是我……过于丧气了。你放心，姐姐不会再那么想了。”

袁忠义这才松了气，道：“那姐姐你先休息，我这便去拿席。”

“不必了。”她伸手轻轻捏住他衣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