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少夫人对食】（21-27）（21/36）

自己可能在恶意揣测，柳无依有些讪讪的，想狡辩，然而看到叶流觞凄然的模样，她就知道自己这次又无意中中伤了这个可怜的小天元。柳无依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愧疚，但好面子的她仍是不肯承认。

“你这般激动作甚？况且你在府中叁月了，夜夜给二夫扩张产道，白天你还要教婢子们识字，又能帮我处理账册......”还能把这么多事处理好，可见并不怎么受影响......罢。

“所以喔，那又如何？少夫认为我又当如何？我该表现得寻死觅活才符合少夫的常规判断么？”叶流觞强忍冷怒，这个少夫真的够自以为是的。

“并非，只是寻常家大多如此，换成我也是这般。”柳无依叹了声气：“但你不一样，我并非觉得你没有羞耻心，也并非觉得你不在意，而是你可以跨过这道坎，而这小小的一步却是大多都跨不过去的。”

“那不知少夫中的寻常家又是何等的寻常家？”叶流觞并没有接柳无依的话，只是如此反问。

柳无依愣了愣，不明白为何要这么问，她对她说：“我所见之皆是这般，尊严比之命更重要，士常言：士可杀不可辱，宁死不屈是忠义之骨，乃大丈夫之举。”

“那少夫可又知道能屈能伸亦是豪杰之举？”叶流觞脸上的笑越发大：“还是说在少夫眼里，非世家大族均不是，的确，泥腿子到哪里都不算一个完整的，不过是一群地底蝼蚁，本就该趴着乞食，少夫中的寻常都是世家大族，再不济也得是个有有脸的寒门，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自然是不作数的。”

“泥腿子......”柳无依沉默了，她确实没有考虑到那些老百姓，这也并非她有意为之，而是从小到大她均锦衣玉食，她不知道他们怎么生活，甚至见都没见过几个平民。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清点礼品时听到那些排队购粮的百姓的谈话，他们竟然羡慕当才，她无法理解，卖身为本就是一种极其低贱的出路，但他们却在羡慕，那他们的生活得是多苦才会羡慕当才？

沉咛片刻，她似是发现自己认知的局限，低声说道：“也曾听说过一些事，只是我不能理解，那些百姓竟觉得卖身为也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明明还有选择，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若是我，宁死也不卖身为，但我十五便被爹娘着出嫁，仅仅是为了柳家的利益，我连选择都没有。”

......

看着柳无依陷入一片凄惨的回忆中，楚楚可怜的揉着发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