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春草（修订）】（上）（1-07）（22/36）

玉腿，在敞开的明亮 窗前完全呈现，像市

场上展示的售品一样悬挂着。她能敏锐地感受到在皮肤上的阳光的温度，可大

腿根部却发生了难以自制的抽搐，随之又一次慢慢湿润了。

早春的风从 窗吹来，拂过她光洁如玉的肌肤。她似乎能觉察到不止有一双

眼睛在盯着她的身体，不知道在这 窗外面，还会有谁，能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

但愿不是他。可自己却只能在这根绳子上 扭曲着，抽搐着， 挣扎着……这一整条

长长的玉腿，宛如粉雕玉琢般的光润白皙，倒吊在 窗悠悠转动，但艳白的皮

上，却残留着几道蜿蜒未干的水迹，在午后的阳光中泛着晶亮的光。

确实有一双狭长的眼睛，正隔着 窗的另一端，也定定地看着这条摆动 挣扎

的雪白美腿。

刹那间，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砰然破碎，就像汹涌而来的巨骤然拍在

了坚硬的石壁上，被撞得粉碎。所有的温，所有的热切，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

……都被眼前这一条倒吊在绳子上的光溜溜的美腿所粉碎了。可就算在巨大悲哀

的袭击下，这个青年的心里还是产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自己都没发现，那

里已经变得异常坚硬，胀得难受。

因为这是他即使做梦，也无法梦见的景象。那条白生生的长腿就吊在空中，

在他的眼前不停的 挣扎，那么美艳，又那么凄惶。至于这条腿究竟是谁的，也只

能有一个答案了。

（6）。

杨路立在那儿，眯起狭长的眼睛，一只粉白色的蝴蝶在他眼前翩翩飞舞，近

地只消一挥手便可将它击落。

可恐怕是这机会太好了，好的让满以为它就是囊中之物，于是不屑立刻动

手，只欣赏它的舞姿。

蝴蝶儿在花上飞飞停停，渐渐离远了些。杨路注视着，等它再飞回到身

边来。

只要它一回来，跟刚才一样近，甚至远一点都没关系，就立刻抓住它。

他想。

可它竟飞来飞去，越飞越远……它再不回来了么？而蝴蝶儿终于在杨路的目

送下飞得不见了。

杨路仍立在原处，心中忽而泛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惘然，难道真的会飞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