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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不会是别。”

白云游咬了咬牙，终于按下了接听。

耳边传来他低沉清晰的嗓音，像是从遥远的城市深处穿越海而来。

“回来了吗？”

她深吸了一气，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波澜不惊：“回来了。”

那沉默了一秒，又问：“现在在哪里？”

“北石站。”她说完便有些后悔，这太像汇报了。

他轻笑了一声，听不出绪：“这么听话？”

“……只是巧了。”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那就再巧一点。”江砚沉道，“给你一个小时，拿完你所谓的‘东西’，别让我找你。”

“你说得好像我在逃跑。”她回得轻，但眼神却藏着锋利。

江砚沉没有正面回应，只留下最后一句：“程助会跟着你。”

然后，电话挂断。

她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嘴角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真有点神经病。”她喃喃。

程助从她身后绕上前来，仿佛没有听见她的私语，只语气平淡地说：“走吧，我叫了车。”

白云游点点，踏出站。

北石市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久别重逢的寒意。这座城市，她曾以为再也不会回来。但命运兜兜转转，终究让她再次站在了这里，像被命运轻轻地按在一条无法逆行的轨道上。

她抬看着街边熟悉而遥远的霓虹，低声说了句：“北石啊，我又来了。”

（二十）你是谁？（5）

车开到了一座流密集的商场门，程助温和地说：“江总让你先进去挑挑手机，换一个新的，顺便吃晚饭。”

白云游歪看他，唇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哟，老板还挺贴心。”

“他不喜欢你用坏掉的东西。” <>

程助面不改色地补了一句，又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包括。”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轻轻把发别到耳后：“那我得赶紧修复一下自己。”

北石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巨大的电子屏幕在夜色中亮得刺眼。程助把她送到门，没有进去，只淡淡说：“我会让把卡送到柜台，你自己挑。”

“你不进去陪我？”白云游回看他。

“我不挑手机，只送。”程助难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