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覆灭(1/4)

整个过程其实都是白天德的心策划。

刘溢之接信后,就召来了白天德研究对策,白天德眼珠道:“我倒有个妙计,就看县长您老家有无此胆识了,包括夫,可能都要担上一些风险。”

刘溢之当即道:“我不成问题,不可让夫涉险。”

白天德道:“这个绝对安全,全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说了一通,听得刘溢之心惊跳。

刘溢之本非恶之,但自幼饱读诗书,对纲常伦理、正邪之分看得很重,官是正,匪是邪,猫鼠焉能同榻?终使海棠再有可怜之处,可恕之道,那也得主动投诚自首才是正理,哪还有劫烟土以挟持之理,法理难容,不可轻纵。

私心里,刘溢之却也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表面上,上次换事件没起多大波澜,实则没有不透风的墙,象长了翅膀早已偷偷飞了千家万户,成了沅镇士绅走贩茶余饭后的佐料,固然有笑话白天德的无能失算,更多恶趣味却集中在美貌的县长太太落之事,版本越传越多,越编越极尽下流龌龊。讲的固然是沫横飞,听的自然也春心骚动。

飞语本无足挂齿,偏生刘溢之那赶回来,发现冷如霜从内到外都是穿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么也不肯说出在匪帮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绘她如何护着匪帮,更不由得他疑窦丛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刘溢之才三十出,上有靠山,家有豪财,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料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颜面尽失。他心机沉,又冷如霜,不会在她面前表露什么,却将一腔怒火尽数泼向罪魁祸首的海棠,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然今一见,海棠风采过,襟怀坦,并非传说中的那等恶。心中已感踌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更大的麻烦是自己如何跟冷如霜待。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烟土搞回来,兼之又消灭了匪患,未尝不是大功一件,今后飞黄腾达指可待,如霜应能谅解这一时的权变吧。

海棠从长长的混沌中一点点清醒过来。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困境。房间布置得美,她正平躺在木制的绣花床上,身体并无不适之感,衣裳也完好,武器收走了,双脚被铁镣紧铐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有上身好象可以坐起稍稍活动一下。

她立马挺身坐起来,仔细检查机关,不放弃任何逃脱的机会,摆弄了半晌,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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