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4/16）

惩。你刚才说我是为民除害的勇士，那是谬奖了！我也与寻常一样，我内心处其实是一个懦弱的，否则我也不必躲在幕后，直接抛露面去刺杀田市长好了。唉，早知今，何必当初，我真是追悔莫及呀！……”

程北可哽咽地说不下去了，他双手狠狠捶，痛悔自责至极。

钟慨冷冷地嘲笑道：“程北可，你不觉得你变得也太快了吗？依我看，一点也不比变色龙逊色，这么一会儿工夫，又变成了贪生怕死胆小的懦夫了？”

程北可抬起，重重地叹了一气，自我解嘲道：“我听得出来，你是在嘲笑我，不过没关系，我连自己都在嘲笑我自己。老实说，我真是做了一件荒唐绝伦的事，回想起来，宛如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啊！现在我终于清醒过来，我再也忍受不住来自良心的谴责了，我不能错上加错，罪上加罪！我之所以选择在法庭之上开说话，不是为了做自我辩护，不是为了诉说委屈，更不是请求原谅，我的罪责也无法原谅！而是为了当众澄清事实，言明真相，并向庭上众，尤其是当面向田市长本作出我最诚挚最由衷的忏悔！”

说罢，煞有介事地向法庭上下各鞠了一躬，最后又转向田鹏远鞠了一躬。

庭上不明真相的听众，有的目睹此感景，竟感动得忍不住拭起泪来。

大家不由自主地有些同起程北可来了，更为田鹏远的高风亮节所折服。一场严肃的庭审竟转眼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感流会。

法官意识到此，又敲法槌维持道：“肃静，肃静。”

谢虹见状，气得低低骂道：“愚忠！田鹏远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让他这样执迷不悟、死心塌地为田鹏远卖命？真是愚忠至极！”

钟慨淡淡一笑道：“不是愚忠，是自作聪明，是自作多。他这样竭尽狡辩之能事来保田鹏远，其实仍是在保他自己。他很清醒，只要田鹏远这棵大树不倒，他就还有一线生机。而招供出田鹏远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丝毫不会减轻他的罪责。另外，他声称不是为自己辩护，实际上仍是在积极地展开自救。你看，他不是已经引发们的同心了吗？”

“我就不信这个邪！”谢虹气鼓鼓地站起身来，面向程北可理直气壮地诘问道：“程北可，请你明白你此刻的身份，你是一个杀罪犯，而不是昔风光的律师。你说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导演，与田鹏远无关，那么我请教你，据蜘蛛代，你在扮作墨镜领着蜘蛛进密室时，曾为他引见一个神秘的物跟蜘蛛面谈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