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6）

小床上躺着歇歇。

当他知道马清明并不想放弃出演戏时，自然放宽了心。但他还是决定马清明不参加院子里外景镜的拍摄，毕竟只是袋里一个形嘛。这样孙秀琴就自告奋勇地套上了那双绣花鞋，钻进了袋。也就她的身个同马清明的相似。

这时坐在南屋里木桌边上看他们拍戏的马清明示意同在屋内的黄禾走到门，打开门，把扛着袋的刘青虎让进屋内。黄禾是个壮实的年轻小伙儿，也一副楞青模样，在戏中出演柳三郎。

刘青虎把袋放到地上，撑着开，让孙秀琴钻了出来。

院子里何建设和吴氤氲继续拍完了最后几句对白，熊伟就叫“停”了。

熊伟和胡艳在一个小屏幕上重放了一遍刚才拍摄的镜，很满意：一次通过了。

这时熊伟回看见一个小伙子凑在摄像机取景框前面，探探脑地向里观望，不由得皱了下眉。他向戴文革招了招手，戴文革赶紧走了过来。“这谁呀？”他指了指那个小伙子。“罗世纪，组里负责烟火的。”戴文革答道。

拍这样的古装戏乡间外景时，都需要一种朦胧的效果，一般是通过管剧务的放些烟雾出来。罗世纪今天就是管这个的。

熊伟抬左右看看，指指青烟缭绕的院子，又指指南屋里的灶台，灶台上是一锅雾气腾腾滚开的热水，低声叫道：“看看！看看！这乌烟瘴气的，还要他吗？快叫他们走！不相的都轰走！”

“轰走？”戴文革一时没明白。

胡艳在一旁提醒道：“忘了昨天怎么说的了？待会儿拍清明的戏要清场，不记得了？”熊伟坚决地挥了下手：“给他们放假，让他们走，随便他们上哪儿玩去都成。”戴文革明白了，吐了下舌，轰去了。

熊伟和胡艳进了南屋，正在同马清明说戏。“等会儿青虎他们把你从袋里拎出来的时候呢，”熊伟边说边比划着：“他把你放这张椅子上，你就把脸向右歪，对着我这个镜。”

“不行吧？”对此胡艳有异议：“那样脸是背光呀，黑乎乎的。”

“背光怕什么，打灯光啊。”熊伟不以为然地回应着。“打灯光多不自然呀。应该让清明这样，脸侧着对窗户，冲着我这个镜，自然光。”胡艳也边说边演示着。

马清明坐到那张为她准备好的椅子上，把双手放到背后，好像是被反缚双臂，然后先摆出熊伟建议的姿势，把歪向右，再把扭向胡艳建议的方向，向左，怎么都觉得别扭：“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