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表兄妹前情再续（8/12）

这个地方约会自己初恋的才配有这样的好感觉的。

餐厅里面的明亮和外面的灰暗，使玻璃幕墙成了一面洁净镜子，映照出坐在窗户桌旁的少华，以及其他的客和枝状吊灯，好像外面还有一个餐厅似的。

少华瞧着玻璃上映出的餐厅，用眼角的余光搜索着其他的食客。便见曼娜光彩动地由侍者引导着来到这个座位，一路过来她无暇顾及周围有些什么。略微低着轻垂眼帘穿过其它餐桌，连走路的姿势也多少表现出了怕遇到熟的心虚和胆怯。

少华起身为她搬过了椅子，曼娜很得体地双手掩住裙摆，施施然的坐下，她说：“我是吃过饭过来的，你自己点菜吧。”

曼娜穿的是一件白底碎花很紧身的无袖衬衫，领敞得很开，两个峰有半边肆无忌惮地鼓在那儿，峰与峰之间挂了一件小玉坠，很俏皮的样子，很休闲的样子。即使坐着不动，她的那道沟也能起到一种先声夺的效果。

她仰起脸，对一脸痴呆的表哥说：“哈，不认识我啦？”

少华从坐下去的那一刻，脸就已经红了，这一刻更是慌了，文不对题地回答：“哪儿，我只是出汗太多了。”

小姐递过来一杯雪碧，冰镇过了，净净的玻璃壁面不透明了，有些雾。

“曼娜，这些年你是怎样过来的？”曼娜莞尔的一笑，顿时使少华觉得轻松了起来。

“挺好的。”曼娜强打着神，把说话的声音提到了近乎喧哗的程度。

她要让对面的男看出来，她热洋溢，她还心平气和，她没有丝毫不甘，没有丝毫委屈，她的心就像用熨斗熨过了一样平整。她不仅是最成功的母亲，她还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最甜蜜的妻子。

少华静静地听着，然而他也并不总是这样宁静。他在倾听曼娜说话的时候有时会毫无预兆地激动起来。他一激动就更像当年那个热的表哥了，有些语无伦次。他说话的嗓门很大，歪着脑袋，目光里全是追忆似水年华。

这么些年他到底是怎样过来的，他想他应该死，后来竟一次又一次犹豫了。

他责怪自己的软弱。二十年前他说什么也应当死去的。

一个的黄金岁月美好的感被掐断了，其实比杀死了更让你寒心。这些年过来他是力不从心地活着，处处欲罢不能，处处又无能为力，真的是欲哭无泪。

说着说着竟流起了眼泪来，少华的激动眼泪叫使曼娜的眼里闪烁起很亮的泪花，似乎有一种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