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摩登都市(4/6)

打电话的。”

她对我们飞吻,钻进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桑塔纳2000,开着车一溜烟儿似的消失了。我回味着她的话,那些话语里埋藏着哲理的碎片,比夜色更闪烁比真理更真。而她的那些飞吻还留在空气里,余香犹存。

“真是个疯。”天天高兴地说,“但她很,是不是?以前她为了防止我一个在房间里呆久了做傻事,经常在半夜里带我出去在高架公路上飚车。我们喝得很多,还抽大麻,就这样我们很HH地游到天亮。再以后我就碰到了你,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你跟我们不太一样,是两种,你有很强的进取心,对未来充满希望,你和你的进取心对我就意味着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相信我的话吗?我从不说假话的。”

“傻瓜,”我拧了一下他的。他痛得尖叫,“你也是个疯。”在天天的眼里,不同于正常范畴里的物,尤其是疯院里的,都是值得推崇的对象。疯子只因其聪明之处不被理解才被社会认为是疯子,美的东西只有与死亡、绝望甚至是罪恶联系在一起才是可靠的美。比如患了白癜风的陀斯妥耶夫斯基,割了耳朵的梵高、终生阳痿的达利、同恋者艾伦·金斯堡,还有美国50年代冷战时期因被疑为共产党间谍关进疯院、割去小脑叶的影星法默小姐。一生浓妆艳抹的尔兰男歌手vnry,在最穷的时候徘徊在饭店外只为了乞讨一块牛排,徘徊在路灯下只为了乞讨坐地铁的一毛钱的亨利·米勒,多么像一株自生自灭,生机勃勃的野生植物啊。

夜色温柔。

我和天天依偎着走在净的淮海路上,那些灯光、树影和黎春天百货哥特式的楼顶,还有穿着秋衣步态从容的行们,都安然浮在夜色里,一种上海特有的轻佻而不失优雅的氛围轻轻弥漫。

我一直都像吮吸玉浆琼露一样吸着这种看不见的氛围,以使自己丢掉年轻特有的愤世嫉俗,让自己真正钻进这城市心腹之地,像蛀虫钻进一只大大的苹果那样。这想法让愉快,我拉起天天,我的,在行道上共舞。

“你的漫都是即兴的,像急阑尾炎。”天天小声说。几个行向我们这边张望,“这叫拖着懒步去黎,我最喜欢的狐步舞。”我认真地说。

我们照例慢慢步行到外滩。每逢夜,这儿就成了一个安静的天堂。我们爬到和平饭店的顶楼,我们知道一条翻过厕所的矮窗,再从防火楼梯爬上去的秘密通道。爬过很多次,从来没有发觉过。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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