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第八章 火羽蝠翼（2/9）

羽霓被我的唐突要求弄得吃了一惊，看那个反应就是要一拒绝，我当下再装出惶恐不安的卑微样子，却刻意摇晃手上的瓦罐，让里的汁晃出声，没过几下，羽霓的表就软化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抹手绢，抛掷给我。

我如获至宝地接下，却立刻退出房间，保持我的小物形象，不想让这难得的一步突，被得意忘形所坏。

羽霓的经济状况似乎不怎么样，手绢的质地朴素而普通，但贴身收藏所散发的淡淡幽香，却着实诱。擦过汗的手绢，应该有汗珠渗，可惜份量实在太少，达不到供给施法的标准，但那并不是我的目的，只是用这条手绢来作一个心理缺。

从那一天开始，我得寸进尺，每天都会向羽霓索取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东西，用来换汁外的特制点心。手绢、发簪、耳环、领巾、袜子……这些贴身物件都不算重要，只是我用来松懈羽霓戒心的迂回手段，最后才直指我的真正目标。

“羽、羽大捕，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你的贴身内衣？”

不过，慈航静殿的禅功实在是很有一手，也或许是我自己之过急，当我评估时间差不多足够，向羽霓提起进一步目标时，她死咬着嘴唇，内心强烈挣扎的样子，让我想起羽虹的倔强，想起这两姐妹毕竟流着同样的血，心中顿时暗叫不妙。

“你太过分了！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你不要再提起第二次。”

羽霓冷冰冰地拒绝，但一双美目却死死盯着我手中摇晃的瓦罐，让我觉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于是索兵行险着，发出一声叹息，侧过手中瓦罐，将那甜香馥郁的汁一直线地往地上倒去。

“哗啦哗啦”地倒去半罐，羽霓看着流在地上的汁，眼神诉说着心痛，我把剩下的半罐汁再次摇晃起来，向羽霓调笑，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自以为是、得意忘形永远是失败的开端，当羽霓重重的一掌掴在我脸上，让我眼冒金星，连退两步，松手把那瓦罐砸在地，温热的汁也溅了一地时，我才真的感到后悔，知道自己把好不容易努力至今的成就，全部毁于一旦了。

“大胆的鼠辈，给我滚得远远的，只要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就取你狗命。你对我轻薄无礼，就算我把你处决了，反抗军也不会质疑我的决定。”

冰冷语气中蕴藏着杀意与威严，我切明白自己把事弄砸了，后悔不已。对于此刻的羽霓，狡辩与跪地认错都已经没用，我唯有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