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玺书】(1-5)(43/52)

回过神才听见自己说:“姐姐……怎么称呼?”

呵呵,烂死了。这种时候你问家的名字做什么!他直想抱蹲下,狠狠地撞柜门几记。

郎“噗哧”一声笑出来,举手掩,美眄流转,真是比仙还仙。

长孙旭都看傻了,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盯得低下郎似习惯与对视,而且绝不转开,眸光若能当实剑使,这名秀丽子的杀伤力恐不在见从之下。

“我叫巧君。”她轻声道。“我爹总这般喊我。”

她说的其实是实话。父亲学富五车,亦通卜算,替她排了命盘,发现儿之命贵不可言,既有后相,复兆将星,是捭阖纵横、动辄天下惊的格局,举世罕有,相书上说若不以贱名呼之,必定夭折。他当趣闻笑话来讲,据说把娘亲都吓哭了。

习字时,父亲教了她两个名字,圈起“巧君”二字,怡然笑道:“你原本该叫这个名儿的,是娘怕你长不大,教爹莫与命数斗,非给你个平安保全的闺名不可。你让叫另一个名字不妨,要记住爹对你的期望,巧慧未必是福,只与诗书为;心气之所至,亦是君子。”

少年不知她心中所想,傻笑着抓。“我……我叫九,巧、巧……巧……那个……巧……”涨红了脸,半天都喊不出。这就是郎最不欣赏的那种,有可能觉得腼腆的样子很可,但她只觉烦躁而已,死去的父亲或死去的丈夫,都不是这种拖泥带水的温吞子。

——或说英雄——最重要的价值,是心气。

心气若高,文亦可铁马金戈,气吞万里如虎。而温吞掩捂久了,若不能有所长进,最后就会变成冼焕云那种猥琐黯淡,如腐般的存在,连英俊的外貌也不能稍掩。

从何嬷提起湖衣开始,她便察觉有异,直觉是想让自己进入偏间密道。长云寺的基地是冼焕云一手建立,密道也是他亲自向她报告,近侍之中只有何嬷一同与闻;若有想利用密道搞事,冼焕云肯定脱不了嫌疑。

他还握有调动兵马的大权,深夜撤哨、制造防御漏,乃至授意西北铁卫军袭杀值勤的丹心灰卫士……这是只有冼焕云才能执行的阴谋。

何嬷从幼年便跟随她的双亲,是南镇幕宾一系的旧,忠诚度无可挑剔,就跟冼焕云一样,但这本身就是盲点。与冼焕云面谈之后,郎彻夜难眠,才会在清晨悄悄起身冲凉,想略抑烦躁之感,就是突然觉得:此番北上似是选错了,让冼焕云执掌兵符是个失误,他的无能与心不在焉,恐怕会使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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